祁貴妃表情無奈,像是對她的回答早有預料,臉上并不見愠怒,隻是道:“皇後娘娘說,若是看到你來便讓臣妾送你回去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如果不是皇後下令,亓官爾爾估計也沒理由攔她。
褚箫兒轉過頭看着内間。
一扇木門把她和裡面的世界徹底隔絕開來,躺在裡面的是她重傷未醒的父皇,下令把她拒之門外的是她曾經最敬重的母後。
褚箫兒低聲問道:“可找出了幕後主使?”
亓官爾爾搖搖頭,“還沒有,那些刺客大部分都是死士,薛統領剛剛拿下他們便都服毒自殺了,隻有一個如今被押在牢裡。”
有活口。
會是傅兆平做的嗎?
褚箫兒沒再說話,她往裡走的同時,阻攔在前面的人群自動給她開出一條路來,顯然誰都沒打算真的攔下她。
褚箫兒的脾氣是衆所周知的,所以即便是皇後下的令,妃嫔們也不敢真的對她怎麼樣。
褚箫兒走進去後便關上了門,隔絕掉外面好奇探尋的視線,然後緩緩越過屏風。
皇後坐在床邊,她顯然也是剛躺下就聽到了消息,甚至來不及梳妝,頭發半散着,披了兩件外衣後就趕了過來,臉上還帶着憂心過度留下的憔悴。
皇後最重禮法,不管什麼情況下都是風輕雲淡的,即便是最緊急的時候也不曾讓自己表現出絲毫慌亂,更不要說如此‘不成體統’的時候了。
至少在褚箫兒病發的時候從來沒有看到過。
皇後幾乎沒有去過昭陽殿,也從來沒有挂念過她的身體,僅有的幾次在鳳儀宮病發,她也從未得到過皇後的關心。
她重生後與皇後的關系愈發僵硬,若不是有這次事情,估計她也想不到她還會再願意見到對方。
兩人誰都沒有先出聲,像是在憋着一股氣,無聲的對峙着。
最後還是褚箫兒率先移開了視線,落在恒帝那雙緊閉的雙眸上,低聲道:“我聽太醫說,父皇已經沒事了。”
沈輕容‘嗯’了一聲,:“我不是讓你回去嗎?”
她不想聽沈輕容訓斥,找了個椅子自顧自的坐下後,問道:“父皇昏迷,我不能來看嗎?”
沈輕容轉過頭,對她這可有可無的态度有些不滿,:“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,真是越大越沒有規矩,芳竹平日裡教你的禮法都學哪去了!”
“母後。”褚箫兒支着頭,神情像是不解:“你為什麼還執着于這些,你明明根本就不在乎。”
她微微轉開眼睛,不去看沈輕容,而是看着恒帝,說出口的話不明所以,明明是疑問,可聽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語。
“你從來沒有對我露出過這種表情,所以你是在意他的嗎?”
沈輕容皺着眉,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她說的話,可又想到自己的身份,于是皺起眉頭冷淡道:“你又在胡說什麼?”
“看也看了,這裡你幫不上什麼忙,快回去,不然還要分出人手照顧你。”
她這話說的極其不耐,像是在提醒自己。
褚箫兒站了起來,對着她笑了笑。
那是一個不摻雜任何惡意,極其單純的笑容,在寂靜的黑夜裡宛如燈火般絢爛,一閃即過。
或許是兩人真的太久沒見了,沈輕容也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這樣不設防備的樣子了,一瞬間竟然也看晃了神。
“那我先走了,母後再見。”
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,屋内笑容明媚的女孩已經消失不見,她坐過的位置如今也已經空無一人……
偌大的宮殿再一次隻留下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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