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不信是你的事,以太子的能力手段,判斷一件消息的真僞并不難。”
他站起身,不欲多做解釋,說完便要離開,仿佛真的隻是好心來提醒她一樣。
褚箫兒自然不送他。
她靠在褚清寒身上,纖細的脖頸連脈絡都清晰可見,汩汩流淌的血液幾乎要爆出體内,臉色卻依舊蒼白的吓人。
她的狀态怎麼都不算好,隻是她害病的樣子深入人心,導緻所有人看到她的時候竟然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。
可若真的好好看看她,就會發現她其實已經時日無多了。
她自從重生回來之後就一直很避免自己生病,隻是那時候的她還沒想到這樣的行為會引起恒帝的疑心,加速她的死亡,一直到了現在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。
她從一開始的所作所為就與恒帝背道而馳。
褚箫兒感覺很累,并不是心理上的,而是實際意義上的累。
近一年裡,她幾乎總是有這樣的感覺,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,即便每日無所事事卻依舊精力匮乏。
她多多少少也能感覺到,這具身體已經快要撐到極限了。
她閉上眼,聲音有些虛浮:“通敵叛國的罪名不小,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,隻要最後把它變成真的就好了。”
“哥哥,怎麼能把這件事傳到最廣,你知道嗎?”
褚清寒握緊她的手,像是要抓住什麼一樣,半晌才緩緩松開,聲音冷峻道:“這些事情我會做,你不要再插手了。”
褚箫兒沒有說話。
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,卻不知道褚清寒究竟在堅持什麼。
問道:“昭陽殿每年死的人那麼多,你覺得我會在意手上再多一份來自兄弟的血嗎,你能做的事我為什麼不能做?”
“我會在意。”
褚清寒的表情認真,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意思。
這個是他和恒帝最像的一點,不容置疑的獨裁,但也不隻是他,這樣的特點在褚箫兒身上的彰顯同樣明顯。
褚箫兒面對強勢的人隻會更強勢,說的話也隻會更難聽:“少來管我,你以為自己是誰?說白了也不過就是一個異母的兄弟,和褚之容也沒什麼區别,真以為自己有資格說教我嗎?!”
她當然知道這樣的話無異會傷害到褚清寒,但褚清寒不會怪她,所以她當然也就有理由肆無忌憚的去中傷對方。
她性格本就如此惡劣,即便是面對至親之人也沒有絲毫的收斂和改變。
果不其然,褚清寒眼中閃過一瞬刺痛,但依舊不肯讓步,:“大恒最重孝道,罔顧手足的罪名若是按在你身上,你知道以後會面對什麼嗎?”
“這些事情我會處理,你隻需安心的做你的公主便好,等事情結束了,不管事成與否,你都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恒陽公主。我是為了你好……”
“那又怎麼樣!”褚箫兒不耐煩的打斷他:“又不是我要求你這麼做的!”
褚清寒說話的聲音一頓,像是沒反應過來那樣愣在原地,冷冽的眼中透出一絲不敢置信。
褚箫兒的語氣冷漠刻薄幾乎到了殘忍的地步,像是在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散發着自己深不見底的惡意:“我都說了這是我的事情,你隻需在我用的上你的地方發揮自己的價值就好,誰讓你管這麼多的?”
“說什麼為了我好,是我要求你這麼做的嗎?你自己一廂情願的付出跟我有什麼關系,我不需要的時候收起來就好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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