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橋南通過厲冉冉的手機定位,找到了她和葉棠的準确位置。
到了地方一看,厲冉冉醉倒在牆角,葉棠則倒在離前者兩步遠的地方,後腦勺有明顯的血迹。
“葉棠。”厲橋南見狀,一個箭步沖過去,單膝點地蹲在葉棠身邊,攔腰抱起她的上半身,修長的手指按壓她的頸動脈,緊皺着眉才稍有松懈。
寬大的手掌撫上葉棠左側臉頰,輕輕拍了拍,俯身溫柔道:“醒一醒。”
“……”梁劍秋查看了厲冉冉的情況,一回頭,剛巧瞧見這一幕,瞪大眼睛的同時,連瞳孔都比平時略大些。
搖了搖頭,内心道:“厲橋南啊厲橋南,你這副深情的模樣演的也太像了。”
正琢磨着,臉上突然蓋過來一件衣服,耳邊響起厲橋南嚴肅的聲音,“給厲冉冉披上,送她去醫院。”
梁劍秋扯下衣服才看見,厲橋南已經打橫抱起葉棠,走到巷子口了。
“得。”梁劍秋轉過頭來,一邊給厲冉冉披衣服,一邊自言自語,“這是把這位大小姐丢給我了。”
梁家私人醫院。
梁劍秋安頓好厲冉冉,才穿上白大褂推開葉棠所在的病房門。
葉棠頭上的傷,來醫院之前,梁劍秋簡單查看過,傷口不深且沒有腫脹,至于有沒有造成腦震蕩,或者其他隐患,還得進一步檢查。
“她怎麼還沒醒?”厲橋南回頭看向剛進門的梁劍秋。
梁劍秋快步走到葉棠病床前,挂上聽診器,俯身在葉棠胸前聽了聽,擡手撐開後者的眼皮,看了一眼。
起身取下聽診器,望向病床另一側的厲橋南,身體反射性後仰,皺着眉頭道:“你這什麼眼神?”
就說剛才臉上的灼燒感不是錯覺,敢情厲橋南從他挂上聽診器那一刻,眼底的光就足以殺人了。
遑論他還不知死活的,解開葉棠的外套,把聽診器貼在人家胸前聽了良久。
瞧見厲橋南眼睛裡遞過來的刀,梁劍秋心髒顫了顫,空咽了幾下口水,“這是我的工作,請你相信一個執業醫生職業操守。”
“我說什麼了?”厲橋南擡眸看他,臉上情緒起伏不大,好像剛才眼底波濤翻湧的人不是他。
梁劍秋正要解釋,護士推門進屋,“梁醫生,葉小姐腦部ct的結果出來了。”
梁劍秋接過護士手裡的片子,對護士說了“謝謝”,轉身将片子卡在燈箱上。
目光慢慢掃過每一處,最終确認,“還好,沒有顱下出血的情況。”
說着,為求保險,又往前湊近了些,認真看了一遍,突然心裡咯噔一下,眉毛不由自主皺了起來。
厲橋南似乎意識到什麼,走到梁劍秋身旁,小聲道:“有什麼問題?”
“你看這裡,”梁劍秋指着片子上一處位置,“這裡曾經骨折過。”
說完,回過頭來看着厲橋南,“你怎麼想?”
厲橋南回頭瞥了一眼病床上的葉棠,沉着臉思索了一瞬,“葉棠消失了一年,什麼都有可能發生。”
“嗯,”梁劍秋點點頭,“我懂你的意思,不過……”
梁劍秋雙手抱臂,一隻手摸索着下巴,半晌,食指指着骨折那一處重重點了兩下。
“可是從病竈鈣化程度判斷,這處舊傷應該超過一年,而且恢複起來,病人起碼要在病床上躺三個月。”
言畢,沒有過多解釋,視線筆直投射到厲橋南身上。
無需言明,厲橋南已經在腦海裡搜索,近年來,葉棠有沒有連續三個月不露面的情況。
顯然,厲橋南大腦存儲器裡沒有相關内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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