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先生的大學同學聚餐,也是我很相熟的朋友。都是二十多年的情誼。在座的每一位都喝酒了,我因為下午茶喝多了胃不大舒服,又不想代駕所以沒有喝。先生喝了半斤白酒,已經有點多了。當晚兒子的期末成績出來,班排前三年排16。其實很不錯了,但沒有達到他自己前十的預期。看出來他有些失落。我有點心疼。回來的路上先生大概也想寬兒子的心,也是多喝了點,一直在誇兒子,并給他鼓勵,動情之處居然哭了。我認識他這麼久,他很少落淚。我在前排默默開車,兒子握着爸爸的手,反過來安慰爸爸。
回家後安排孩子睡下,給先生擦了臉,又在床邊給他放了杯水。他很快入睡。我有些疲憊,但心下有些寂寥。竟是說不出的味道。可是也說不上來究竟為何。
早起,我照例到兒子的房間早安,抱抱他。他說昨晚爸爸的那番話讓他很感動。我看着孩子濃濃的眉毛,美好少年的輪廓,心下感動。他最近學習辛苦,有些瘦了。這孩子總是那麼積極向上,對未來有着自己的目标和規劃。我的少年,他又有着父親的良善、内斂、專注。擁有這些很可貴。相信未來可期。
這個周末孩子參加杭州排位第一高中的冬令營去了。因此是少有的我和先生兩個人的周末。我們步行至西湖,中午吃了知味觀,點了大田螺。隻是田螺似乎沒有了最初的味道。飯後在湖邊散步,松鼠在樹上自由跳躍,樹下來去很多白鴿。孩子們喂的很開心。鴛鴦在湖裡戲水。人群來來往往。大叔穿着短袖在亭子裡熟練地跳舞。今日氣溫最高20度,是歲月靜好的模樣。我走在路上,忽然說,回到宋朝,也許蘇轼也走過我們腳下的地。若回到亘古外太空,日月如梭,冬去春來。想象中,那些瑣碎悲喜日常,也不過幾秒人間大片,一晃而過。
何其渺小啊。
去了西湖天地喝咖啡。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。有一隻小鳥居然飛到屋子裡來。它停在水泥地上啄着無名碎屑,又飛到屋檐,看人來人往。
有一陣子,我出神地看着它,它沒有注意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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