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人生幾度秋涼
——有感《蘇東坡傳》蘇東坡之浪迹天涯】
“世事一場大夢,人生幾度秋涼。”
我們常驚歎于蘇東坡超凡的文采、廣泛的涉獵和豁達的志趣,然而你是否想過,這種自由的生活方式、超脫的人生态度是怎樣形成的?
林語堂《蘇東坡傳》中,蘇東坡跌宕起伏的一生裡,他的足迹遍布大半個中國。這之中有自我的乘隻遊玩,也有被迫的調任甚至流放。抛開自我的那部分不說,被迫的調任流放,往往都在他“幾度秋涼”之時,離開生活了一段時間的貶地而前往另一個陌生之地,想必蘇東坡的心中一定充滿了未知,在他人生的初期,甚至可能帶點恐懼。
他在富庶的江浙地區做官,政績斐然。正當志得意滿時,他卻因為寫的詩太“逆反”而被無辜彈劾關進監獄,陷入史上着名的“烏台詩案”,差點失去性命。最終貶至較為荒涼的黃州。這次的死裡逃生,讓他開始深思人生的意義。
他在宗教中尋找心境的安甯,讓人生多了幾份玄幻色彩,但又通過正統的儒家色彩加以平衡;
他在飲酒作詩中體驗生活之本色,成了自然中偉大的頑童;
他與親朋好友互通信件,吐露肺腑之言,讓消極情緒得以發洩。
“回首向來蕭瑟處,歸去,也無風雨也無晴。”隻有在逆境之中,人才可能靜下心來思考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。當他将這次的死裡逃生想通之後,便上升了一個境界,他不再苦惱。他開始務農,做建築,體驗淳樸的生活。至此,蘇東坡超凡的人生态度已經基本形成了。
然而命運對他的考驗仍未停息,更殘酷的是,蘇東坡曾經的老友變為敵人。這次他直接被流放嶺南。嶺南當時屬于邊緣荒蠻之地,而此時的蘇東坡已經年近六旬,這幾乎等于判了他的“死刑”,可謂前無古人。
然而蘇東坡依然樂觀泰然,他已經學會笑對這樣的結果了。
“他覺得他一生隻是一站一站地往前走,而現在隻是在他人生旅途中的另一步。這旅程是他呱呱墜地時已由神靈決定,不過到現在他才充分明白罷了。”畢竟,南下的途中還有家人陪伴,他并不孤獨,看高山深谷,美麗鄉野對于他來說也是一種享受。更難能可貴的是,他以罪臣之身,給惠州留下來無盡的财富。
後來朝廷看他過得還挺滋潤,幹脆把他貶出了大陸。1097年,62歲的蘇轼被一葉孤舟送到了更荒涼之地海南島儋州。但他們仍不能奈蘇東坡何。
在儋州時,一位老婆婆問他:“翰林大人,你過去在朝當大官,現在想來,是不是像一場大夢?”
蘇東坡笑而不語。以此為靈感,他以“世事一場大夢,人生幾度秋涼”來總結自己的一生。而人生幾度秋涼,則應了他流傳千古的“問汝平生功業,黃州惠州儋州。”
蘇東坡,一個超凡的文人,一個具有浩然之氣的、真正的偉人。
{注:文章為少年昨日所作,一氣呵成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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